关于目标的多重性,这可能跟我们传统的思维有关系。比如说中医,很多人都喜欢看中医,中医是没有副作用的,一副综合的中药,既可以解决这个问题,也可以解决那个问题。中国人的传统思维就是这样的。汇率政策就是这样的,有多重目标。实际上汇率只能有一种或者两种目标,多重目标是不可能实现。既然不可以实现,那么在决策的时候应该更加理性,更加有效率的去解决。
换句话说,从管制的角度来看的话,三年以来的汇率改革是不是可以有更加好的结果呢?当然人民币升值至今,没有对经济或某个行业、产业产生重大的冲击。金融当局这方面是足够稳健的。但效率是否可以再高些?比如,我们外汇管理以往都是对外汇实行松进严出的,所以在如何防范外汇流出的管制是非常有效的,但在人民币升值以来,这套管制的模式,如在结售汇制度上,还是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,这就涉及到效率问题。在美国,贝尔斯登出问题的时候,财务总监是直接跟美联储联系的,美联储当晚就找到摩根大通这个下家来收购贝尔斯登,化解金融链断裂的危机,效率极高。最近有传言说我们要查热钱的问题,那为何不从05年人民币升值一开始就严查非法外汇流入呢?虽然流入渠道很多,难以一一控制,但至少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。
中国既然是一个金融管制的国家,一方面要担心美国政府谴责我们操纵汇率,另一方面,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外汇管制的国家。外汇既然是管制的,我们可以防止非法的外汇流出,应该也可以查出非法外汇流入。至于说是热钱还是冷钱,这一点先不管。所以如果从2005年汇改之时起就采取措施的话,比起现在可能效果会更好一些。
——“汇率改革回顾与前瞻”专题研讨会